宝石流霞之三保俶塔下的麻风病院

（三）保俶塔下的麻风病院（初次编写时间：年8月15日）

民国时期的明星片——塔旁边的楼房建于清代，是一座休养所，延用到新中国成立。后来政府对宝石山进行改造时，房子拆除，留下一片空地供游客观景休息，今天我们再也不会想到山顶曾经有过这座建筑。

年时的保俶塔及从山顶俯瞰杭州城的民居建筑分布情况。美国传教士甘博摄。医院院长梅藤更租用，他在保俶塔东西两面，分别建造了肺病疗养院和康复所两座建筑。

麻风病院——在清未民初曾经是可怕的场所，然而真实地存在于保俶塔下。至今，“在天有荣耀归帝，在地有和平喜悦归人。”这两句福音，仍镌刻在来凤亭下的石壁上。保俶塔南侧的宝石山坡地，是麻风病院的初创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历史遗留物了。保俶塔北侧的宝云山坡地，是麻风病院的后续地，基本建筑还在，现在是桃园新村。

（1）宝石山坡地上的肺病疗养院、疗养所戒烟部（鸦片）、麻风病院——

（不同角度看宝石山上梅滕更的一百多亩地和广济几个分院）

浙江大医院（医院），医院之中非常有名，但很多人可能并不知道他医院（医院），创建于年，迄今已有多年历史了。-年，医院附设的广济医校，是国内最早的医校之一。梅藤更是医院的首任院长。

年，奉信基督教的苏格兰人梅藤更，因宝石山地理位置甚好，很适合病人疗养，便通过圆通寺方丈的关系，购买了寺庙土地，将肺病疗养院建在了保俶塔和来凤亭之间；在西湖之上、保俶塔之侧建起麻疯病院，只收挂号费就可接受免费治疗。

（宝石山上看保俶塔、民国时期照片，来源网络，致谢！）

但此举受到了周边住户的强力对抗，有市民认为这是冒犯，麻疯病院挡住阳光，散布病毒，阴影投射在宝塔上，影响城市的好运和繁荣。当地士人与佛教徒也都极为不快：“佛教之地，岂能供手让给耶稣？”年，有识之士，以土地纠纷为理由，向法院提起诉讼。

年，梅滕更在保俶塔下的那一百多亩地，连同地上的“西湖肺痨病院”建筑，因省议会提案“风景区不能任其散布细菌，有玷污西湖名胜之嫌”都收归国有。保俶塔下那一东一西、一中一洋、一大一小的两幢著名的“白房子”，也收归国有。梅滕更纵有千般不舍，但也无可奈何，不得不交出契约，由政府购回，将病人迁往松木场分院。当然，这也使梅滕更赚了一大笔土地差价。

（肺病疗养院年时登在东南日报上的广告。）

因为土地的归属、民众与教会的冲突，梅藤更陷入了漫长的官司，最后黯然离开了中国。在他之后，宝石山依旧是杭州城的隐秘之处，“西湖葛岭肺病疗养院”、“西湖宝石山疗养所戒烟部”相继开设（这里的戒烟特指鸦片），并在广告中着重强调“背山临湖、风景佳丽、空气清新、环境幽静”之卖点。可以想见的是，宝石山在多年前，距离城市还是那么的遥远，人们可以容忍肺结核、麻风病患者和鸦片上瘾者在山顶休养生息……

年时期的、保俶塔左右两边的医院肺病疗养院、疗养所戒烟部（鸦片）的建筑，一直使用至年；解放后，因失于检修，被白蚁所毁，现已被拆为平地，荡然无存。民国政府收归国有的麻疯病院占地区域、先后出售；民国早期的有钱之人，先后建起了当时杭城一流的豪宅别墅……

（2）宝云山坡地上麻风病院：

梅滕更无可奈何地交出宝石山契约，但他娴熟于山水环境和地理风水，宝石山不行就宝云山；不久，就在宝石山背后的宝云山选中了一块山地，抬眼就看见保俶塔，离开西湖也仅一箭之遥。医院开设在了、现宝石二弄上去的桃园新村这一带，当时此地名叫宝云山，乃是葛岭十多座山峰之一。

（医院礼拜堂落成合影）

当年，钱塘门外的西湖北山已地属“乡下”了，宝云山更是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这里远离城市、环境优美、独安一隅，山泉清澈、竹木茂盛、峡谷幽深、空气清新，负氧离子含量绝对爆棚。所以，今天此处的地名还叫“桃园新村”。当年医院，并不是一蹴而就建成的，前前后后大约经过了10多年修建，才有了后来的十多幢纯西式建筑。

遥想当年：梅滕更在直大方伯创建了医院。后来，医院又在松木场许家湾置地二百余亩，开办了麻风病院，即医院松木场分院。从年开始至年间，陆陆续续建起了十一幢别墅式房屋。“墅而有别”，这些房屋每幢建筑风格都不一样，有教堂建筑、有病院建筑、有疗养院建筑、有花园洋房建筑……也有中西合璧风格的建筑。这组建筑群因山势而建，建筑与建筑之间有弯曲的山道相连，建筑因着地势而左右呼应、上下相望。徜徉于建筑之间，踏着一级级石阶上上、下下，仿佛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医院松木场分院全部竣工后，一度成为国内硬件设备最好的麻风病院之一，医院的气象。

（男隔离病院原貌）

（男隔离病院现状）

（女麻风院原貌）

（女麻风院现状）

（职员疗养院原貌）

（职员疗养院现状）

著名作家郁达夫早年曾客居宝石山水明楼，喜欢游历的他对这一带很熟。在游览考察了医院松木场分院后，以麻风病院为背景写下了一篇中篇小说《蜃楼》，书中称之为“秘境”。小说《蜃楼》中描绘：

“宝石山后，小岗石壁，更是数不胜数。在这些小山之上，仰承葛岭宝石山的高岗，俯视松木场、古荡等处的平地，有许多结构精奇的洋楼小筑，散点在那里，这就是由一位英国宣教士募款来华，经营建造的医院的隔离病院。”

“高低连绵的山岗。医院红色、灰色的建筑，映着了满山的淡雪和半透明的天空，早晨一睁开眼，东窗外有嫩红洁静的阳光在那里候他，铃儿一按，看护他的下男就会进来替他倒水起茶，澄清的空气里，会有丁丁笃笃的石斧之声传来，寂静的长空，寂静的日脚，连自己的呼吸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护士量热度，换药，谈一阵闲天，扶杖走出病室，慢慢的守着那铜盘似的红日的西沉。”

（3）梅藤更简历：

年，25岁的大卫（中文名字叫梅藤更）完成了为期4年的医学培训课程，取得了医学学历。与所有毕业生一样，他也憧憬着进入社会，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但首先，他和传统的中国人一样，先成家，后立业——他与佛罗伦斯?南丁格尔?斯密斯结婚了。

年9月28日，这对新婚不满一月的新人，从英国起航，远赴遥远的东方古国中国，展开他们人生崭新的一页。夫妇两人从上海上岸，再途径宁波、绍兴，最终抵达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杭州。

（当年通往医院的道路和院内一角）

从年到年，梅藤更在医院经营了整整45年，在这45年中，他为医院深深地打上了自己的烙印。

年8月30日，梅藤更在苏格兰老家辞世，享年79岁。在杭州麻风病院圣约翰小教堂的一场悼念仪式中，一位年纪最大的病人站起身，悲从中来，竟无语凝噎。梅藤更在苏格兰的墓碑上面刻着4个繁体手书汉字——仁爱而劳。

年，梅藤更退休回国，年浙江省政务委员会决定接收医院，抗日战争时期，医院由日军医院……

创建于年的医院（医院前身），笔者听到过许多曾经的故事……杭州日报记者也曾经釆访过医院的老职工：医院曾经被日本兵战领过，有些爱国医护人员不想为日医院……医院曾经收治地下共产党伤员……有人说梅藤更借机侵占地产，也有人对梅藤高度赞扬……历史真相究竟如何，还有待考证。

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依次为梅滕更在宝云山上的寓所、男隔离病院、职工及教会人员疗养院、女麻风病院、男麻风病院、男麻风病院管理用房。

梅滕更院长退休后，苏达立曾两度出任院长一职。梅、苏在山顶筑有院长别墅，有空也来这里“疗养”。他们明确提出“感同身受，责无旁贷”的理念，本着公益、慈善的原则，衣被、药品，医院施送，不收分文。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日军占领医院，英国员工大部被迁居至麻风病院。

（北山街梅苏城堡，首届西博会总办事处）

（宝石山石塔儿头梅苏之“百花别墅”）

（4）梅腾更院长的后任——苏达立：

苏达立接手麻风病院后，则两边跑动。医院事多，但再忙，他每周还是坚持到麻风病院来处理事务，治疗病人。抗日战争胜利后，苏达立从日本人的集中营虎口脱险，回到杭州，仍然兼任麻风病院院长，大力恢复院区环境和治疗工作。年，苏达立更是请到了世界著名麻风病专家马雅各医生，一举将广济麻风病的治疗水平提高到国际一流水平，吸引了大批病人前来就诊。次年，苏达立和马雅各又筹备了武康上柏的“麻风村农场”，这是国内首创，也成为日后广济麻风病院迁址武康的基地。

苏达立，年9月12日出生于英国，年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医学院，来中国之前是一名英国皇家海军军医。年12月受教会派遣来到杭州，7年后出任医院院长，年离开杭州前往香港，年在香港去世。

（5）麻风病院后续：

解放后，松木场人管这里（包括原省档案馆后面的山）叫“桃花山”，可通初阳台和黄龙洞。桃花山这个名字，是因为原来这里的铁路林场，不仅种有一排排高大、笔直的水杉树，还在山坡上种满了毛桃树，树下还种着胡萝卜，这在困难时期，成为改善铁路职工生活的一种方法。

七十年代后，山上已没有了桃花，但秋天的时候，满山坡都是麻栎果儿（又叫橡果子）。“野马性”的孩子们常常在山上“放野马”，扣知鸟儿、躲猫猫儿、捡麻栎果儿，孩子们把圆的、长的麻栎果儿穿成串儿，挂在脖子上当念佛珠珠。也有家长在山上捡竹丝儿，做成“辣火梢”，当作招呼熊孩子屁股的“刑具”……

网友留言——桃园新村也称“卫生干校、号”，随着时代变化称呼也在变；从山脚2幢到最高14幢，除2幢10幢是新造的，其余都是老房子，围墙圈着。小时候，经常去那里的看门大爷处，看大爷卷烟……不知什么原因，后来大爷吊在门后，一阵时间不敢往大门那里去，回家都绕着……

（6）历史的争议——

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中华大地涌现了众多的教会学校、医院，他们以“和善”的面目、吸引了众多的旧中国民众；时至今日，仍有众多的信徒为其大唱赞歌。

梅腾更他们，靠自己家乡的信徒们一磅一磅捐献的钱，克服中英生活和文化差距，在杭举办如此大规模的、医院；但他们又“靠古董和地产”同时获得“数不胜数的财富”，梅腾更离开杭州时，带走七百多个箱子，里面塞满了古董、字画、珍宝等值钱的中华之宝……他们在杭州是“边行医、边赚钱”？“一边获得财富，一边仁爱行医”？一百多年来，中国人对基督徒的行为的理解和诠释，是否滞留在西方人的思维、逻辑之中？

（7）经典一瞬间，诠释医患关系：

年，车水马龙的解放路上，浙江大医院门前，矗立着一座铜质的雕像，一老一少、一西一中，两人相对鞠躬。这是历史上真实的一幕，发生地就在当年皮肤花柳病院，如今的马市街-号建筑（也有资料记载为保俶塔旁的疗养院）。医院的小患者，而那位上了年纪的洋人，是当年医院（浙医二院的前身）的英国医生，他的中文名字叫梅藤更，也就是那个曾经的苏格兰孩子——大卫。当时，梅藤更到病房查房，一位小患者彬彬有礼向梅医师鞠躬，深谙中国礼数的梅医师也深深鞠躬回礼。这一温馨场景，表达了患者把健康乃至生命都托付给医生的感激，也体现了医生对病人的尊重和关爱。

据浙医二院、院长王建安介绍，这座雕像是宋卫平先生捐给浙医二院周年院庆的礼物；他和宋卫平曾有过一次交流，讲到梅藤更院长的故事，宋卫平非常感动，医院捐赠两尊雕塑，向大家展示梅院长的精神。12月18日，在浙医二院周年院庆活动上，这座雕像揭开面纱，永久地矗立在浙医二院的门前，也把和谐的医患关系固定下来、树立起来。

（小患者治愈出院时向护士鞠躬致谢，护士随即鞠躬答谢。）

照片中的这位护士，医院的感染三病区护士长曹玲玲。而照片中的小男孩名叫泽泽（化名），年2月19日，刚满2周岁的泽泽，因身体不适医院。受疫情影响，医院对陪护人员进行了限制，小泽泽来到陌生的环境既紧张又害怕，曹玲玲和感染三病区护士们温柔的安抚，很快获得了泽泽的信任。经过医护团队的细心治疗，泽泽的各项指标很快恢复了正常，4天后便顺利出院了。

年2月22日下午，曹玲玲送泽泽出院时，泽泽好几次对精心照顾他的“护士妈妈”表达了感谢。但分别前，泽泽突然对曹玲玲鞠了一躬，曹玲玲也被孩子的可爱和真诚感动，随即也弯下腰来，鞠躬答谢。而这感人的一幕，刚好被路过的同事记录了下来。

跨越百年，一样的姿势，同样诠释了小患者对医护人员的感激和医护人员对病人的尊重和关爱。

右边这张多年前的老照片，体现了那个年代医患之间“不分长幼、不分贫富、相互尊重、平等对待”的感人情景。左边这张照片，体现了年全民抗疫，这种“医患之间，长幼之间，尊卑之间，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在中华大地无处不在。

浙医二院的门口、杭州的中心地段、车水马龙的解放路旁，安放了英国医生的雕塑，向大家展示梅院长的精神……那么中国医生的雕塑、医院的院长精神在哪里呢？全民抗疫告一个段落以后，中国医护工作者的奉献精神、医护战线的领军人物，该是大力宣传、大力宏扬的时候了！再者，雕塑安放在浙医二院的内部，梅藤根属于浙医二院的内部人物；雕塑安放在浙医二院的外部，梅藤根属于社会公众人物；试问：梅藤根符合中国民众树碑立传的资格吗？

（8）宝云山麻风病院遗址：

杭州市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医院松木场分院旧址、杭州市人民政府、二0一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公布、杭州市人民政府立

杭州市历史建筑、编号：LSJZ2—27、桃园新村建筑群、建于20世纪40—60年代，包括5幢8号，5幢10号，6幢，7幢，9幢，10幢，24幢、17幢，杭州市人民政府、二0一一年十二月更新重立

桃园新村麻风病院的现存建筑、现在有部分成了民居（5栋8号、5栋10号、6栋、7栋、9栋、10栋、17栋、24栋）。

宝云山东麓的这处城市秘境，由东向西，有关研究人员排列组合了过去与现在的单体建筑，分别称为麻风病院管理用房（桃园新村5幢10号）、男麻风病院（桃园新村5幢8号）、麻风病院圣约翰教堂（桃园新村6幢）、女麻风病院（桃园新村7幢）、职员及教会人员疗养院（桃园新村9幢）、男隔离病院（桃园新村10幢）、梅滕更苏达立寓所（桃园新村24幢），这些房子全部是西洋风格，有城堡、平房、别墅和教堂，四周筑有围墙，植有花木，自成天地。

笔者实地所见——曾经的“麻风病院”，桃园新村建筑群是杭州市历史建筑之一,由7幢建于晚清至民国时期的建筑物组成，依山势分布于宝石山东麓。

该建筑群建于年，一层砖木结构，黑色机平瓦双坡屋顶，青砖清水外墙，是一幢比较典型的欧式风格建筑。整个建筑群保存较为完好、属风格比较独特的建筑。每幢建筑风格都不一样，有教堂建筑，有花园洋房建筑，也有中西合璧风格的建筑。

奶黄色的墙，攒尖的顶，灰色的砖，拱形的窗，科林斯式的柱，一字排开的老虎窗，错落有致的拱券。桃源新村的这一组建筑群，犹如一串各具特色的珍珠，散落在宝石山东麓，其光芒令人惊叹。它们依山势而建，高低错落，面目陈旧，四下里荒草丛生，颇有些寥落孤寂的意味。桃园新村6幢建筑，医院的礼拜堂，名为“圣约翰堂”，病院里的教堂，无疑是被隔离病人们的灯塔，在无边的人生黑暗里摇曳着希望之光……

年8月，医院被日军占领。抗日战争胜利后，医院仍由英国人接收。解放后，这所麻风病院由省卫生厅接管，改名为“浙江麻风病院”，迁址德清的武康上柏。这里的老房子收归国有，由省直机关事务管理局调配，作为干部宿舍使用。

这些小洋楼很分散，其中5幢最靠山脚，9幢、10幢在山坡更高处，24幢则最高最偏远、已完全被竹林遮蔽。连接这些小洋楼的，是弯弯曲曲的山道，以及高高低低的台阶；走在这样的山道上，让笔者仿佛回到数十年前的民国时光……

这处极富特色的建筑群，如一位“大隐”者隐于宝石二弄一片现代小区房后，因此也鲜为人知。在这群建筑中，现今保存最完好、也最为精致的一幢，是“圣约翰堂”。这是一座一层砖木结构的平房，四坡屋顶，青砖外墙，窗户呈尖拱形，大门入口采用罗马科林斯柱式，平面布局呈十字架形式。从外部看来，它还不旧，你很难看出它其实已经历了80年的风吹雨打。

不过，在年前，或者60年前，宝石山东麓却是荒凉一片。树木稀疏，人迹罕至。仅有的几幢建筑孤立于田地与山林之间，显得特别扎眼。哥特式的尖拱窗户，粗大的廊前石柱，屋顶有一字排开的老虎窗、以及层层叠叠的洋瓦。这些细节，无一不透露着它们不一般的身世。这些矗立于宝石山脚的欧式建筑颜色鲜亮，在当时想必是颇为耀眼的，然而却没有人愿意靠近它……人们甚至讳莫如深，提都不愿提起。在杭州人的认知视野中，它们是不祥的代名词……“麻风病院”——这样几个字，透着一股子人生的寒意。

（9）笔者的观后语：一些麻风病人可能将这里视为归属，直至离开人世……房子在那里，它在那里已经有一百年了，可是我们找不到它了……笔者寻寻觅觅，找到了它，想看看它现在的模样。仅此而已？当然不是，还想找到百年来发生的故事，故事背后的世态炎凉、轮回更替……在老房子快被拆光的时候，我们终于想起，要去捡拾那些被我们扔掉的东西，于是，慌忙建起许多仿古建筑……但我们终于发现，这些仿古或仿旧的建筑里面，最缺少的就是那个时代的内容、那个时代的气息……

还好，这几幢盖着时代印记的老房子还在。虽然，里面的主人早已换了，里面的内容也早就改变……但它就像时代的遗物，老旧而寂寞；偶尔被人好奇地观看，似乎还有一点上个世纪的模糊影像……房子有标记，可以循着路牌号码找到它，可是要找到它的历史就困难多了……或许，这几幢老房子就是一个路牌，可以引导我们进入一段历史的时空……

（10）浙江武康疗养院（浙江省德清县武康镇12号）：

始建于年的浙江武康疗养院（浙江省皮肤病防治研究所），是我国最早的麻风病院之一，也是一家省级收住麻风治愈畸残者和重症麻风现症病人救治的医疗卫生机构。半个多世纪以来，数千名麻风病人在这里治疗、康复、回归社会。至今，还有80余名麻风休养员在这里生活，他们中年纪最大的90岁，平均年龄72岁，平均居住时间30年，%存在可见畸残。陪伴他们的是我省三代麻防工作者的坚守。

如今与麻风休养员朝夕相处的，是一支以15位“70后”、“80后”为主的年轻医护团队。十几年来，这群姑娘、小伙，坚韧地把根扎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他们的爱与学识，恰如香樟茂密广展的树冠，为麻风休养员撑起了一角静好岁月。马海德奖、南丁格尔奖、国家级“青年文明号”……一串串的荣誉，是他们事业成功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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