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分离到叠加隔离在防疫与监禁中的痛苦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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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当新冠病毒侵扰人类时,监禁场所早已处于隔离状态。于是,在疫情汹涌不止时,有人戏谑:监禁场所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年2月21日,剧情反转。当日新闻报道,全国三省5所监狱罪犯确诊新冠肺炎例,疑似20例。监狱重回公众视野,但这回不是被监禁者越狱,而是新冠病毒入狱。一时之间,监禁行业如临大敌,从业人员如履深渊。

——为何早已处于隔离状态的监狱突然爆发疫情?

——监禁隔离为什么不能阻挡病毒的传播?

——当防疫隔离遭遇监禁隔离,监禁行业发生了什么变化?

……

01

因为交互,所以才有隔离

倘若没有交互,就无所谓隔离。但人类不能没有交互。

人与自然的交互,改变了自然,也被病毒所侵扰。人与人的交互,发展了社会,也为犯罪所困扰。

人们基于对病毒的恐惧,隔离了被感染者;人们基于对犯罪的嫌恶,驱逐了犯罪的人。

虽然病毒隔离与监禁隔离的法律属性不同,但它们的历史却都悠远漫长。

02

防疫隔离——人类与病毒之间的有形界线

地球上有多少病毒与人类共存,未必有人能得出准确的答案,病毒早于人类还是晚于人类来到地球,也许会有一个确切的说法。

如此看来,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未知的星球,时常面对病毒现实的侵扰。

在众多的病毒中,人类只知晓深受其害的极其少数;在这极其少数中,人们也仅仅知道它的存在和危害,但却难以将其赶尽杀绝……

病毒一旦闯入人间,便按自己的法规在有序的社会里大行其道、姿意妄为。

面对汹涌而来的病毒,远古时期束手无策的人类想到了最朴素的应对之策——隔离,但没想到的是这个原始的办法一直沿用至今。

面对可传染的病毒,人们尝试了不同的隔离方法,以应对每一次不同的生死考验。

虽然防疫隔离方法各不相同,但大体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驱逐型隔离,另一种是分割型隔离。

03

麻风病防疫——驱逐型隔离的原型

麻风病(Leprosy)的起源至今没有答案。中国最早关于麻风病的记录出现在《黄帝内经》,将其称为“疠风”和“大风”。从全球范围来看,则可追溯至公元前年左右,人们在埃及的纸草书中发现关于麻风病的记载。

麻风病在人类社会侵扰了三千五百余年,但直到年,挪威人汉森(Hansen)才发现了导致麻风产生的病原菌——麻风杆菌(M.leprae)。

在此这前的传统观点认为,麻风病是一种遗传病,因为这种病常常累及一个家庭中的多个成员。然而,汉森研究发现,如果家庭成员分开居住,那么其他成员就能免遭麻风病的折磨。因此,他认为麻风病不是遗传病,而是传染病。虽然汉森在他的有生之年未能证实自己的观点,但他开启了麻风病属于传染病的研究之门。

19世纪前,人们对麻风病患者的隔离是一种盲目的隔离,是基于恐惧的隔离。于是各种麻风病院拔地而起,“13世纪上半叶整个欧洲共有所麻风病院,仅法国就有多所”。尽管这样的隔离降低了死亡的风险,但这是歪打正着的结果。

在遗传论占据主导地位的时期,盲目的隔离越发变本加厉。年,夏威夷国王卡美哈梅哈五世(KamehamehaV)签署了《防止麻风病扩散法案》,强行将麻风病患者放逐到莫洛凯岛。年,美国传教士约翰及华侨梁耀东先生在广东省台山市赤溪镇的大医院。这个麻风村直到年1月9日才关闭。

麻风岛的产生使人们对麻风病患者的驱逐达到巅峰。人们对麻风病患者的隔离显示出了驱逐的典型特征,这也使麻风病的防疫隔离成为驱逐型隔离的代表。

04

鼠疫防疫——分割型隔离的原型

最早记录鼠疫的是美索不达米亚的楔形文字,距今已四五千年。但直到19世纪末,人类才找到了鼠疫的元凶。

年,法国人亚历山大·耶尔森(Yersin)从病人血液中分离出了鼠疫杆菌(Yersiniapestis),揭开了鼠疫的真相。他的研究成果表明,鼠疫是一种接触传染的疾病,而鼠类是鼠疫病原的载体。为了纪念他的贡献,后来鼠疫杆菌以耶尔森的名字命名。

由于鼠疫的传染性强、危害性大,“瘟疫”成为鼠疫的代名词。鼠疫第一次大规模流行发生在东罗马皇帝查士丁尼统治时期(公元年—年),因此,这次爆发的鼠疫又被称为“查士丁尼瘟疫”。

鼠疫(plague)分为腺鼠疫、败血型鼠疫及肺鼠疫。败血型鼠疫患者皮下出血,继而全身出现血斑,最后全身长满黑斑而死。鼠疫因这个明显而可怕的特征又被称为“黑死病”。

14世纪,“黑死病”横扫欧洲,万人殒命,这相当于当时欧洲人口的三分之一。年,意大利佛罗伦萨瘟疫流行,10名男女带着仆人逃离这座正在走向死亡的城市。他们逃到郊外的一个别墅里躲避瘟疫,并且商定每人每天讲一个故事,以此消磨这段难熬的时光。他们一共讲了10天,共故事。这些故事收集在一起竟然是——《十日谈》。

到了17世纪,政府在鼠疫的防疫上采取的有效措施仍然是隔离。福柯在《规训与惩罚》里描述了政府采取的一系列的措施。

首先,实行严格的空间隔离:封闭城市及其郊区,严禁离开城市、违者处死,捕杀一切乱窜的动物;将城市分成若干区,各区由一名区长负责。每条街道由一名里长负责,严密监视该街事务。……只有区长、里长、卫兵和“乌鸦”(搬运病人、埋葬死人、清除污物的人)可以在街上走动。

隔离只是措施的第一步,紧接着是监督、监视和消毒等步骤。这是一个有别于麻风病的隔离,瘟疫区域内的空间被割裂、被静止、被冻结,“每个人都被固定在自己的位置上”。

鼠疫防疫的隔离是典型的分割型隔离,也是大多数瘟疫隔离所采用的方法。分割型隔离主要特征是就地对空间进行分割并隔离,与驱逐型隔离的完全驱逐形成鲜明的对比。

05

监禁隔离——社会秩序的最后防线

监禁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不过那时的监禁场所,既不称为“监”,也不称为“狱”。上古时期的监禁隔离,既简单又粗暴。这在易经中有如下记载:

上六,系用徽纆,寘于丛棘,三岁不得,凶。

徽和纆指绳索,三股为徽,两股为纆。丛棘是指荆棘丛生或用荆棘围起的地方,即彼时的监禁场所。那时对违背集体情感的人惩罚,就是用绳索将他绑起来,置于丛棘之中,与世人隔离。

后世的各类监禁场所,源于这种雏形的启发与实践。我国古代的监禁场所形式较多,如自由刑(徒刑和拘役)的执行场所;充军、流刑等犯人发配劳役的场所;死刑犯暂时收监等侯处决的场所;危害社会治安的各种违法分子的拘留处所;少年犯、失教者的感化教养机构;皇室贵族的软禁之地;还有宗室贵族、地主、军阀、土豪、族祠私设的牢房等等。

当下,我国的监禁场所大体分为三类,即监狱、戒毒所、看守所。虽然隶属关系不同,但都属于监禁行业。

监禁隔离不是为了防止病毒的传染,是惩罚犯罪者,威慑世人;也阻止他继续为恶,让其“幽闭思衍”。监禁隔离的初衷虽然不是防治瘟疫,但监禁中的交叉感染,给监禁场所贴上了负作用的标签。尽管人们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也试图寻找替代的办法,然而正如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所说,替代的办法无法“想像”:

人们无法“想像”如何来取代它。它是一种令人厌恶的解决办法,但是人们似乎又不能没有它。

“不可或缺”与“无可奈何”令监禁行业在背负社会痼疾的包袱中载重前行。

06

值守是监禁隔离得以持续的人防制度,却也把从业人员旋进了周期性隔离的状态

监禁惩罚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因此监禁隔离是一种持续的状态。

监禁隔离的持续不容许间断,这是构成监禁惩罚的基础。不间断地维持监禁隔离的功能是监禁场所的天然使命。

监禁场所的隔离既靠物防,也靠人防。从“寘于丛棘”可以看出,丛棘是远古时代监禁隔离的物防工具。后来,物防发展出了围墙、电网、电子设备等不同种类的载体。但在监禁场所的隔离中,人防仍然是核心要素。倘若没有了人防,物防不仅无法发挥隔离的效应,还有失守的可能。

人防的优点显而易见,但人防有生理的极限。为了弥补生理极限的不足,值守制度应运而生。

监禁场所的工作时间被分为白天和夜晚两个部分。白天是正常工作的时段,夜晚是值守期间。假日全部被纳入值守期间。值守连接了白天与夜晚,连接了工作日与休息日,使监禁隔离的状态得以维持。

在当代,监禁行业的值守制度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值守运行的主旨是轮流更替,所有的从业人员都参与其中,但他们不是同时进行,而是有计划地、分批次地周期循环。循环周期5至10天不等,即同一个人每月的值守频率为3至6次,也就是说,他每个月可能要值3至6个班。每个班的时长为24小时。

值守分为上半夜和下半夜,这通常以凌晨零点为分界线。下半夜和下半夜对翻,即这轮值守上半夜的人,下轮值守下半夜;同理,这轮值守下半夜的人,下轮值守上半夜。

值守把监禁行业从业人员旋进了隔离的周期循环之中。

07

监禁的隔离并未完全阻隔监禁场所与外界的联系,这带来了阳光,也遭遇了风雨

监禁隔离与社会拉开了距离,如手机等电子设备严禁带入监管区,互联网也不能抵达这最后的禁地。但监禁场所又不能完全脱离社会

——矫治项目必须连接社会;

——监禁场所的后勤供应离不开社会;

——从业人员要往返于监禁场所与社会之间;

……

监禁场所与外界联系的通道带来了阳光,也在疫情的袭击下遭遇了风雨。在年2月21日新闻报道的狱内疫情中,监禁行业从业人员成为新冠病毒的传播媒介。

08

防疫隔离与监禁隔离有时分离,有时交汇

防疫隔离的是自然疾病,监禁隔离的是社会痼疾。然而,它们却有着共同的基因——隔离。它们犹如双胞胎,在防疫和监禁中以自己不同的方式保护着人类和社会,好像这是共同基因决定的使命。

它们有时分离,互不相干;有时交汇,重重叠加。根据遭遇空间的不同,防疫隔离与监禁隔离的遭遇可以分为两种类型:即在思维空间里的遭遇和在现实空间里的遭遇。

09

防疫隔离与监禁隔离在思维空间里的遭遇——防疫隔离诠释着监禁隔离的运行

尽管防疫隔离与监狱隔离的遭遇在现实空间里早已发生,但它们在理论上的碰撞却迟迟未来,直到《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问世。

这本书创作于年-年间,作者是法国人米歇尔·福柯(MichelFoucault)。

医院、监狱等特定场所为原型论述权力的运行,这为防疫隔离与监禁隔离的关联搭起了桥梁。他认为驱逐型的隔离采用的是二分划分法,即把人分为健康和患病、正常和反常、守法和违法,然后驱逐患病的、反常的、违法的被否定群体。从对麻风病患者的驱逐中,他看到了更深层的含义:

麻风病退隐了,但是它不仅留下了这些下贱的场所,而且留下了一些习俗。……在麻疯病院被闲置多年之后,有些东西比麻疯病存留得更长久,而且还将延续存在。这就是附着于麻风病人形象上的价值观和意象……

在福柯看来,附着于麻风病人形象上的价值和意象可以嫁接于违法类群体。那便是对违法者的驱逐隔离,把违法者送入监禁场所。这是麻风病驱逐意象在监禁隔离中的展现。

不仅如此,瘟疫的分割型隔离也在形成另一种意象:

瘟疫流行的城镇,应完全被一个层级网络、监视、观察和书写所覆盖;一种广延性权力以一种确定无误的方式统治每个人的肉体,使该城镇变得静止不动。

分割型隔离是对被隔离对象进行空间分割和个人化规训,它不仅仅停留在一分为二上,而是要进行更精细的划分,进而采取有针对性的方案以及持久的监视和控制。因此,他骄傲地说:

这使我们想到了我们这个时代。由于有了一系列度量、监视和矫正非正常人的技术和制度,就使因恐惧瘟疫而产生的规训机制得以施展。

分割型隔离以驱逐型隔离为基础,是在二分法之后的拓展。防疫隔离的两种类型诠释着监禁隔离的两个步骤。福柯在权力运行的理论源头连接了驱逐型隔离和分割型隔离的两个方面:

如果说,麻疯病人引起了驱逐风俗,在某种程度上提供了“大禁闭”的原型和一般形式,那么可以说,瘟疫引出了种种规训方案。

他在防疫隔离中推演监禁隔离,并且完美地阐释了监禁的惩罚与规训。虽然它们只是在思维的空间里遭遇,但福柯著就了一部监禁领域无法绕开的力作。

不幸的是,年6月25日,福柯因艾滋病病毒病逝,终年58岁。

10

防疫隔离与监禁隔离在现实空间里的遭遇——监禁行业的叠加之重

年1月下旬,当人们还盼望着像往年一样欢度春节时,防疫的警报突然拉响。医疗、部队、监禁等行业纷纷投入抗疫,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个没有假期的春节。监禁行业不是部分人员投入,也不是部分区域投入,而是整个行业全员投入。但这不是监禁隔离与防疫隔离在现实空间里的第一次遭遇。

17年前的那场“非典”,让监禁行业从业人员深刻地体会到了自由的幸福。监禁场所“非典”防疫的画面依旧清晰,不久之前,他们还在庆幸“非典”没有贪恋人间美景。

时间倒退年,防疫隔离与监禁隔离也早已相遇。年王文豹在《江苏第一监狱报告》里有这样一条记录:

旧年发生白喉传染病至数月之久,该监设法预防,幸未传染。

此处的旧年应当是年,这一年,白喉疫情蔓延,由于江苏第一监狱采取了有效的预防措施,躲过凶险。

……

只要病毒流行,监禁场所就有被袭击的可能。因为,在病毒的世界里,人类社会的门和墙都不是阻隔。

因此,监禁场所的疫情防控,只能在监禁隔离的基础上叠加防疫隔离,此时,监禁场所的隔离升级为“隔离+”。

“隔离+”是监禁场所应对新冠肺炎疫情采取的基本措施。“隔离+”聚焦监禁场所的最后通道,检验进出监禁场所的人和物。

要落实“隔离+”的措施,只能改变监禁场所的运行模式,而它的切入口则是上班制度的调整。从此时开始,监禁行业承担起了双重隔离的叠加之重。

11

从“工作+值守”到“三班制”,监禁行业的从业人员进入轮换执勤状态

三班制,即把监禁行业从业人员分为三个部分,轮流上班。第一班在监管区执勤,第二班集中在特定区域进行医学观察,准备进入监管区,第三班居家备勤,准备进入特定区域进行医学观察。每个班14天,三个班(14+14+14)循环一轮,共52天。

在前两个班中,监禁行业的从业人员已从社会交往中分离出,为防疫和准备防疫而隔离。这打破了以往“工作+值守”的上班制度,监禁行业从业人员进入轮换执勤的状态。

在不同区域,“三班制”的具体时间略有差异,但是至少都应保证14天的医学观察期,然后才能进入监管区。

12

“三班制”改变了工作内容的分配

值守期间,监禁场所从业人员的人数低于白天时段。因此,监狱场所的运行表现出了白天“攻”、夜晚“守”的特点。对于被监禁人的矫治都安排在白天,而夜晚则回归对监禁隔离的值守,以确保隔离防范功能的正常。这是一个由“攻”到“守”的转变。

在防疫期间,部分矫治项目被暂时停止,这包括文化认知、谋生技能、亲属接见等与外界有实际联系的项目,因为监禁场所无法评估外来人员的疫情风险。

此时,防疫成为监禁行业的重中之重。监禁行业根据疫情防控指南采取佩戴口罩、检测体温、穿着防护服、核酸检测、人员、车辆、物品进出管理等措施。日日重复,步步到位。

疫情防控期间,监禁场所没有下班,只有轮换。在“三班制”中,执勤班犹如往常值守班的升级,监禁和防疫的“攻”与“守”都在执勤班里。

13

“三班制”改变了从业人员的上班编排,在岗人数减少为总人数的三分之一

从“三班制”可知,每个执勤班的人数约占总人数的三分之一。这意味着,原来白天由全体人员一起完成的工作,现在由三分之一人来完成。

从实行“三班制”开始,监禁场所的运行由一拨三分之一的人接着另一拨三分之一的人在接替前行。

14

扛起不能承受之重,监禁行业在“隔离+”中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

年2月21日之后,监禁行业再无疫情传染见诸报端,不仅如此,监禁功能正常发挥,成绩有目共睹。

与此相反的是,西方监禁行业在疫情期间采取了逆向操作,有些监狱释放了部分罪犯。这种做法既无心于防疫隔离,也违背了监禁隔离的初衷。跨越双重隔离的结果既可能传播病毒,也可能滋生犯罪。

年3月19日,考虑到新冠肺炎疫情的迅速传播,美国佛罗里达州法官授权地方治安官释放了约名低级别、轻罪的罪犯,26岁的约瑟夫·威廉姆斯(EdwardWilliams)也在其中。然而,一天之后,他就涉嫌卷入一起谋杀案,并于4月13日再次被送入监狱。

15

疫情超出了预期,这是一场艰难而漫长的消耗战

当防疫警报在年春节拉响的时候,监禁行业的从业人员根本没有料到,这场抗疫之战会如此的艰难与漫长。

为被监禁者设计的矫治项目无法正常运行,矫治欲实现的预期目标在“隔离+”中受到挑战。

监禁行业从业人员由原来约6天一次的值守(24小时),转变为(14天+14天)×24小时的隔离与执勤。在14天居家备勤期间,他们不得随意外出。居家备勤之后,又进入新一轮的隔离与执勤,往复循环。人们以为新冠病毒会忽悠而过,因此“三班制”的出台原本也只是临时性的措施,没想到这个病毒的顽固大大超出了人们的预期。余天过去了,速决之战已转变为消耗之战。

淘金者沾金,捕鱼者湿水。从业人员的生活总是会受到职业特性的影响。监禁行业从业人员也受到“监禁”这一特性的影响。监禁行业从业人员为了监禁隔离功能的持续参与值守,而在防疫与监禁的双重隔离下,“监禁”的职业特性对从业人员的影响正在变大。

年7月31日,世界卫生组织(WorldHealthOrganization)总干事谭德塞在突发事件委员会会议的致辞中说,新冠肺炎疫情是百年一遇的健康危机,人们在接下来数十年的时间内都将感受到疫情的影响。如果他的预言不幸成真

——我们该如何与病毒共存,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消耗?

——我们该如何让防疫措施更加科学,才能最高程度地保存有生力量?

——我们该如何应对,才能让绵延了千年的隔离,在今天的演绎中不再那么痛苦?

参考文献:

1.[法]福柯:《规训与惩罚》,刘北成、杨远樱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年版。

2.[法]福柯:《疯癫与文明》,刘北成、杨远樱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年版。

3.薛梅卿主编:《中国监狱史》,群众出版社年版。

4.[英]西莉亚·布朗奇菲尔德著:《刑罚的故事》,郭建安译,法律出版社年版。

5.冯璐:《一场绵延三千年的隔离之战》,载《国家人文历史》年第8期。

6.郭晔旻:《走出“黑死病”的噩梦》,载《国家人文历史》年第8期。

丛棘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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