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红叶绿苔rdquo杯

（春天的大夫山）

口罩记事

文图\曾丽琼

春节前几天，一同事到我办公室传递文件。走时问了我一句：“买了口罩没有？”我愕然：“干嘛买口罩？”“疫情啊，人家都戴上了，药店已经断货。”“我知道有疫情，但这么严重吗？”我将信将疑。中午到公司附近的药店询问，果真没货。

我向来是个迟钝之人，尽管在年底的忙碌中，从媒体上得知武汉有一种类似感冒发烧的传染性疾病，却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冬春有这种病不奇怪，而且武汉离广州远着呢。直到那位同事提醒我买口罩，我才感到疫情的严重。

几天后，也就1月23日凌晨，武汉封城了。一朵巨大的乌云，从头顶重重压下来。

除夕，一家人像往年一样在酒店里吃团年饭，但感觉很不一样，饭桌上大家都在讨论疫情，空气中弥漫不安的情绪。晚上，一边看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将闪亮的新币塞进利是封里。备好红包，等春节上班后发给未婚的小辈和同事的小孩，是每年春节期间的保留节目。只是今年看春晚和准备红包的心情也不一样。

1月25日，大年初一，一早开车回单位值班。经过的街道，皆空空荡荡，异常安静，只有一片片随风乱窜的黄叶。整个世界像掉在巨大的密封罐里，所有的声音都封在里面。中午，抱着侥幸到公司楼下找饭吃，顺便看看药店是否开门，但走了一个来回，冷清寂静的街道，店铺食肆关门闭户。无奈返回办公室，翻出一点麦片应付了事。下午，下起了大雨，天地黑压压一片。站在窗边，看着仿佛要倾倒的世界，十分惶恐。

值完班回家，路上低洼的地方是一层厚厚的积水，黄叶躺在里面动弹不得。专门往有药店的街道开去，希望可以买到口罩。走了几条街，终于看到一间药店开着门，店外不少车，店内很多人。我摇下车窗，向站在门口的店员大声问了一句：“请问有口罩吗？”“没有。”回答很干脆。

年初二，家中十分安静。往年这天，家中最是热闹，大姐一早从乡下来城里看望母亲，兄弟姐妹携儿带女欢聚一堂，其乐融融。但今年，慎重起见，我让姐姐不要来了，广州的亲戚也打住了脚步。还有那位十多年前受过我支助上学的湖南汝城小兄弟，多次表示要在春节来看我，在我的再三劝说下放弃来穗计划。

年初三，出了一趟门，去了两家药店，一家关门，一家很多人排队，几乎都在问有没有口罩。我的目的也是口罩。家中只有两个平时清洁用的棉布口罩，初一回单位值班和今天出来就戴上了。没有口罩，哪里都去不了。药店里，看见好几个人用围巾将嘴巴围上。人人口中念着口罩，人人脸上满是失望。买不到口罩，就胡乱买了一些常用药。接着去了两家商场，一家商场的菜架上空空如也，一家商场只开了一个档口，只有少得可怜的几样蔬菜。皇帝菜11元1斤、生菜8元1斤、洋葱5元1斤、蒜苗和芫荽15元1斤，我硬着头皮各买了一些。

（莲花山春色。）

接下来的日子，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我虽然不是爱热闹之人，但宅家日子实在不好过，平时很能静下心来看书的我，屡屡神思恍惚，眼睛虽然盯着文字，可心常常跳出文字之外。看着每天往上涨的染病人数和死亡人数，心情焦躁不安，还常常泪流满面。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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