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人物麻风病人的使徒达米盎神甫



圣教人物麻风病人的使徒达米盎神甫

死亡之岛——莫洛凯公元年5月的一天,夏威夷的迈格雷主教和在那里传教的7位传教士,在茂宜岛上举行教务会议,达米盎神甫也在场。晚上,他们一同进餐,大家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地话题转到一个叫做莫洛凯(Molokai)的小岛。莫洛凯是“友谊之岛”的意思。该岛由两座火山构成。在夏威夷群岛中,它的景致其实不太美,特别北部地区植物希少,放眼望去一片荒凉。南部的风景较为优美,考纳卡卡依(Kaunakakai)港是当地与外界来往的主要通道。莫洛凯岛之所以引人注意,乃至使人闻之色变的缘由,是由于它的北部有两座安置麻风病人的村落。麻风病,罪的恶果?麻风病在50年前还是一种可怕的病症。得了这类病的人,他们的肢体、五脏、神经系统都会被摧毁,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因此大家对麻风病非常恐怖,为了避免染上可怕的疾病,遂无情地隔离病患,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福音中叙述的景象,一幕幕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麻风病人站得远远的向耶稣高声呼唤,要求他治好他们。这些麻风病人遵照了严厉的肋未法律,“身穿撕破的衣服,露出头部遮起胡须;走在路上时要高声喊说:‘不洁净!不洁净!’”肋未法律还规定,一旦染上麻风病,必须要离群独居,住在营地之外的地方。这类将麻风病人赶出社区的做法,是古代唯一知道的预防方法。古时的犹太教认为麻风病人是不洁净的。人类初始认为所有的疾病都是罪的后果,尤其是麻风病,它的神秘性和明显转变的病症,使人不寒而栗,使人坚信麻风病人身体的变形,是他犯法后的标志。因此必须阔别营地,村落和人来人往的道路,躲在竹篱后面不让人看到。中古世纪时,麻风病人还得在脚上挂着铃子,行走时铃子铛铛作响,好让健康的人听到铃声远远避开。好心的人则会将食品抛在竹篱外面,给他们食用。活人的坟墓夏威夷群岛上,在公元年之前,可以说历来未听过麻风病症。在年,一名基督教牧师斯图尔特(Stewart)首先对此疾病发出正告。到了年,仅仅27年之间,麻风病成了当地重大的苦难。可是直到十年以后,人们才对这类病做出诊断。据说是中国人把麻风病传到夏威夷群岛的,因此当地人将之称为“中国的邪恶”。年,夏威夷政府成立了一个委员会,订定一些预防麻风病的措施。但这个卫生委员会只限于提供药品和卫生方面的建议。直到13年以后,也就是年,才由医院的主任医师希勒布兰德(Hillebrand)公然揭露麻风病的危险,并要求将麻风病人隔离。委员会对希勒布兰德医生的要求一再推搪,后来在国际舆论的逼迫下,当时的国王才批准严厉的措施,以求中断这类传染病。他委派内务大臣找一个适当的地方来安置麻风病人,并授权委员会的人,将罹患麻风病的人送到安置他们的地方。结果,莫洛凯岛被选来安置麻风病人。从此这个被称为“友谊之岛”的地方,成了失望和痛苦的代名词。它是活人的坟墓,同时代表了健康人自私自利的可耻行动。被送到这个人间地狱的麻风病人中,有些是天主教徒,他们也和其他的麻风病人一样,被抛弃在莫洛凯岛上,任其自生自灭。因此在年5月,迈格雷主教和7位传教士集会时,有一名名叫阿尔伯特的神甫(bert)提出了莫洛凯的问题,请主教在他们中派1名传教士到莫洛凯,担负麻风病人的传教士。自告奋勇公元年5月4日晚上,是达米盎神甫极其重要的1晚,由于他的一生从那时刻起完全改变了。当时,虽然也有神甫去莫洛凯岛,辅导天主教麻风病患者的灵修生活,但都只停留几天而已。阿尔伯特神甫就曾在那里逗留了15天,正是他在晚饭中提出莫洛凯岛上麻风病人的问题。阿尔伯特神甫说:“主教,请您在我们中间选一名神甫作麻风病人的传教士,他一定会听命的。”在场的神甫,除达米盎以外,都表示赞同。年方33岁的达米盎神甫沉默了很久,反复思考后,说:“主教,我负责的教区中,麻风病人比其他的教区多,我对麻风病已有点经验,而且有很多我认识的教友,现在被送到莫洛凯去了,因此请主教没必要挑选,就派我去吧!”达米盎神甫这番出人意料的话,便得当时的气氛更加沉寂。过了好久,主教终究打破沉寂说话了。他说:“我绝不敢把这个如此艰苦的任务交给你1人承当。既然你自告奋勇做这么慷慨的奉献,我只好欣喜地接纳。这样吧,我们一同出发,让我亲身把你介绍给那里的麻风病教友。”事情就这样决定了,虽然如此,迈格雷主教心中多少有点疑虑。达米盎神甫的慷慨毋庸置疑,但是他有多大的本事,在那人间地狱里坚持下去呢?迈格雷主教认为,更好是由几位传教士轮番去莫洛凯,照顾麻风病的教友。不过这个工作总得有人开始,至于以后该怎样做,将来再看吧!完全归属基督迈格雷主教对达米盎神甫的认识还不深,但是达米盎神甫两度接受更换工作园地,都需要极大的牺牲和投入,这一点增加了他对这位年轻神甫的信心。在达米盎神甫这方面,推动他做出这个勇敢的决定,是圣保禄宗徒所说的“我已死了,我的生命和基督一起在天主内埋葬了”这句话。由于他在修会发愿时,以这句话做了许诺,从那时起,他的生命已不再属于他,而只属于耶稣基督。因此,他在出发前写给他哥哥潘费罗神甫的信中这样说:“发愿那天,我俯伏在殓布下的这个深入印象,使我勇于接受去接触麻风病患的危险挑战,前往莫洛凯实行我的义务。”位于莫洛凯北部的卡劳帕帕半岛(Kalaupapa)有个卡拉瓦奥村(Kalawao),被选为安置麻风病人的地方。那里有一间破旧的木屋,却被冠以“视察中心”的美名,专为病情严重的麻风病人设置,具有医院的功能。其他的患者则必须要自求生存,他们必须自己用树皮搭棚居住。当局的管理员则住在1间茅草屋中。那里的守卫和一些黑人助手领取优渥的薪资。定期有船为岛上的麻风病人运来食品和衣服。1艘取名为内华的汽艇,专门负责将各处麻风病人运来莫洛凯。不多久,“内华”这个名字成了1句咒语。短短几个月中,名病人就死了36人,而麻风病人不断运来,人数高达八百人,到了年,已有人死亡。从此夏威夷这个美丽的群岛蒙上了一层愁云惨雾,而莫洛凯也成了死亡的代名词,多少家庭由于家中成员被怀疑罹患麻风病,惊骇地一同躲到森林中去!他们宁愿一起受苦,也不肯将自己的亲人抛弃在莫洛凯的岛上,让他自生自灭。又有多少不幸的人被当局捉住,强送到莫洛凯,在那人间地狱中成了恐怖和失望的牺牲者。从莫洛凯传来的消息使人胆颤心惊。麻风病人没有人照顾,被抛弃在岛上度着禽兽不如的生活。他们眼中已不再有法律或道德观,所有人性上的关爱都不见踪影。在这样的绝境中,他们不再有能力和其他人建立友谊关系,更没必要说舍己救人了。每一个人只顾着救自己。既然没有法律束缚,又明知自己的一只脚已踏入坟墓,还有甚么能遏阻他们胡作非为呢?因而许多人变得暴戾自私、为非作歹,有些人则借酒浇愁以躲避现实。但是酒精不但没有使他们心情取得片刻的安宁,反而把他们推向失望的深渊。这便是莫洛凯麻风病人的悲惨情况。拥抱麻风病患公元年5月10日,达米盎神甫来到当地的人间地狱——莫洛凯岛。首先感到惊讶的是那里的麻风病人,由于达米盎神甫对他们的态度与过去来的神甫完全不同,他疏忽麻风病人恐怖的样子,待他们有如常人一般,和他们握手,抚摸孩子们。麻风病人残缺的手取过食品的盘子,他绝不避讳;麻风病人用过的杯子,他照旧用来喝茶。他的举动是那末自然,仿佛麻风病根本不存在。只有爱,只有在最伟大的爱的推动下,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达米盎神甫在写给哥哥的信中说:“我要以爱来带领他们皈依天主。如果他们敬爱神甫,就比较容易引领他们爱天主。”莫洛凯岛上被人抛弃的“贱民”,由于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不配被爱,因而成了“惭愧”的囚犯。现在达米盎神甫为他们打破了这道惭愧的围墙,把他从们从惭愧中释放出来。达米盎神甫的一名画家朋友克利福(Clifford)回想说:“达米盎刚踏上卡劳帕帕的堤防,嘴中便自言自语说:‘杰夫,去吧!天主已安排好你的生命了。’”达米盎神甫在许许多多的麻风病人当中,好不容易才认出他过去服务的堂区中一个熟悉的人。他立刻上前和这个麻风病人打招呼,热忱地拥抱他,并与其他的麻风病人逐一握手。仅是这个使人难以相信的举动,便已使那些麻风病人的心中萌发了希望。当时莫洛凯麻风病人的最高主管瓦尔栩(Walsh)也在场。他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由一再地说:“真难以相信!难以相信!他刚来到,这些人就和从前不一样了。”烟斗,最好除臭剂莫洛凯岛上的一座小圣堂,叫做圣菲洛美纳(ilomena)堂,由于经年累月无人清算照顾,郁积了一股难闻的臭气,叫人没法忍耐。达米盎神甫第一次来到圣堂门口,也几近被这股强烈的臭味熏跑,但他还是咬紧牙关走了进去。渐渐地,他对这股熏天的臭味习以为常,也不在乎一连几个小时在告解亭中与麻风病人相隔仅几公分,忍耐他们难闻的气味。从那时起,达米盎神甫的随身火伴——他的烟斗,便成了唯一的除臭剂了。达米盎神甫来到莫洛凯的第一个晚上,是睡在1株棕榈树下,由于他还没有自己的房间。第二天一大早,在朝阳中,他环顾了四周的环境,一切必须从头开始:要修圣堂、盖神甫住房……但是最重要的,是为病人盖木屋,取代他们居住的草棚。另外,卡拉瓦奥村庄里那个所谓的“视察中心”,或称为医院的组织,也必须重新安排、扩建、添置药品。要完成这么沉重的工作其实不容易,达米盎神甫并没有因此灰心,反而振奋起来。达米盎神甫知道,照顾病人,除不要过分强调他们的病,要使他们感到与正常人没有两样以外,更要催促他们,不因患这病而低沉,整天花天酒地地过着没有希望和目标的日子。其实每一个人都注定要死,但与常人不同的是,麻风病人可以预测自己的死期比常人近,而且知道致死的缘由。达米盎神甫认为,即便生命短暂,他们的余年依然可以、也应当活得更充实,而不是委曲地捱日子等死。要使人不整天为自己的悲惨命运做无谓的哀叹,有一个好方法,就是使他们有自己的兴趣。因此,必须为麻风病人制造一些兴趣,比如说,工作也可以是一种兴趣。工作的好处:第一,能使人感到自己是有用的;第二,工作能改善人的生活。现在既然莫洛凯岛上一切都要从头来,这对岛上的麻风病人来讲,反而是一个积极、振奋的好机会。有些麻风病人有家属,有些则举目无亲。如果大家都加入建造房舍、修建圣堂等等的工作,每一个人都能从工作中,与他人建立起新的关系和友谊。这样一来,不但病人的生活环境得以改良,他们也不会再感到孤单无助,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了。达米盎神甫想出这个好主意,便马上付诸行动。面对这么繁多且沉重的工作,达米盎神甫想到一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他动员了岛上的麻风病人,一同修建房屋和做其的工作。这一来,不但可以解决岛上居住环境的问题,同时也可以使病人因有了工作而振作起来。达米盎神甫很快便将莫洛凯岛上的麻风病人组织起来,成为一个工作团队,队员中有木匠、泥水匠等等,他们开始和达米盎神甫一起工作,大家相亲相爱,有如一家人。奇异的龙卷风达米盎神甫最挂心的事情之一,是为麻风病人和他们的家人盖木屋和水泥房,撤掉他们原来的破烂不堪、沾满病菌的草棚屋。但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愿听达米盎神甫的话,一向懒惰惯了的人宁愿游手好闲,也不要劳动带来的舒适和卫生。谁知道,一天晚上,一阵强烈的龙卷风,在几秒钟内便把大部分的草棚屋给毁了,这无形中助了达米盎神甫落井下石,使他能为病人盖木屋,改良他们的居住环境。这还不够,还必须为岛上失去双亲的孩子兴修孤儿院。这群无父母的孩子,他们的情况比其他人更加悲惨,令达米盎神甫心疼不已,若不想法安排照顾他们,他没法释怀。全人关怀达米盎神甫除在物资上协助麻风病人外,也照顾他们的精神生活。他知道,最令病人感到屈辱、最剌伤他们的事,就是强调他们的病。因此达米盎神甫从不把他们当作麻风病人看待,照旧很自然地和他们接触,就犹如和没得病的人接触一样,绝不避讳或防备,令病人觉得自己不但没有被鄙视、被抛弃,反而遭到“人”应有的尊重和爱惜。达米盎神甫发现病人对宗教礼仪感兴趣,因而他特别在礼仪上费心思。例如,他重视礼仪中的服装,所唱的圣歌,也常常举行宗教游行,务使礼仪在庄严隆重的气氛下进行,这样信友也更能投入。自从达米盎神甫在礼仪上下工夫后,每逢节日,小小的圣菲洛美纳堂总是人山人海,拥堵非常。来参礼的不仅是天主教教友,其他宗教的信徒和基督新教徒也慕名而来,一同沉醉在那庄严肃穆又安详喜悦的气氛中,怀着希望与慈祥的天父融会在一起。达米盎神甫也为病人举行一些娱乐活动。例如:各种比赛、展览会、同乐会等等。他还组织了一个麻风病人的乐队,发给他们干净的制服、蝴蝶结、羽毛装潢,并安排了一些游行表演。麻风病人猜到达米盎神甫喜欢骑马,有一天,他们找到一匹栗红色的骏马送给神甫,神甫感动得百感交集。为了报答他们的情意,他在岛上各处找来许多马匹,组成了一个骑师队,在重要的场合上大显身手。但是,最令达米盎神甫费心的,医院。这个被称为“视察中心”的医院,收留的都是病情较严重的麻风病人。医院,学会了亲身照顾他们,为他们消毒、包扎伤口,减轻他们的病苦。一名没有信仰的作家,在写达米盎神甫的传记时这样描写:“他把病人流血的伤口,看做是美丽的花朵来照顾。”达米盎神甫恢复了每个病人的尊严,乃至也顾及到他们死后的尊严。现在,死去的麻风病人不再是用他们那已发臭的被单卷起来草草埋葬了事。达米盎神甫亲身为他们打造棺木,他将去世的病人放入棺木,抬到圣堂举行殡葬弥撒。从此,葬礼成了岛上居民默想死亡这个课题的机会,而死亡对他们也有了新意义。由于缺少医生,达米盎神甫临时担负找寻医治麻风病的药物研究员,只要听说哪里有医治麻风病的妙方,他便请人寄来相干的文章。医院和科学家联系,以得到这方面的资讯和最新的实验成果。向国外求援达米盎神甫开始向国外写信,尤其是向德国求援。德国送来了可观的馈赠,好几艘船载着食品来到海边,他则负责将食品公平地分配给病人。德国也送来药物和金钱帮助最可怜的人。就连基督新教徒也因他的爱德深受感动。

若您有好的建议或要投稿

您可以直接回复或给我们邮件

.









































北京白癜风治疗医院
北京中科医院



转载请注明:http://www.gmnmc.com/mfzl/76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