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



郑华国 https://m-mip.39.net/nk/mipso_4305597.html

在我女儿出生之前,脑海里只有年少时在班里吃糖丸的记忆。

在我女儿出生后的24小时内,护士为她接种了卡介苗和乙肝疫苗第一针,出院后,拿着神圣的疫苗本,感觉到当大人的味道了。

在新冠病毒汹涌袭击我大武汉乃至全国时,我们普罗大众内心焦灼的等待特效药的降临。一天、两天、、、三十天了还不见踪影,举世瞩目的瑞德西韦,医院进行临床试验,然而等待试验结果公布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直到2月25日,美国国家卫生院公布,在布拉斯加大学医学中心开展首例新冠肺炎疗法临床试验。看了这条新闻,我第一感觉如鲠在喉,本以为是神药赐予人间,原来我们也只是小白鼠,医院里接受临床试验的患者肃然起敬。也许,一个月后,试验结果公布后会大跌眼镜,也许毫无作用,也许让人兴奋。

当在学习强国平台上看到,站在抗击疫情一线的,除了荧屏里伟大的白衣使者,还有暗地里与时间赛跑奋力攻关的专家和科研人员。

我突然意识到,医院交钱就能接种的疫苗,背后也都经历了病毒侵袭人类----研究---治疗药和疫苗问世的过程。疫苗到底是什么?

“脊灰”是我女儿接种疫苗的一种,而我,除了按时接种,都没深入了解下脊灰是什么?拿出疫苗本看一下全称,再深入了解,着实吓了一跳。

在五十年代,一种俗称为小儿麻痹症的恶疾在江苏省南通市爆发。这种由未知病毒引发的疾病,多发于7岁以下儿童,有可能一夜之间被病毒感染。如果病毒发作在颈膨大,那么手臂就瘫痪;如果病毒发作在腰膨大,那么腿部就变形;最可怕的是发作在脑炎,那么孩子就不能自主呼吸,甚至直接死亡。面对毫无抵抗力的恶疾,民间流传着烧野菜、焚香甚至以捉神弄鬼来幻想驱逐,然而事与愿违,迷信终究不能战胜病毒。这个疾病的学名就是脊髓灰质炎。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仅南通就收到数千例病例报告。随后,迅速蔓延到其他地方,上海、山东、河北......家家不敢开窗户,不敢带孩子外出,谈及色变。我回忆了一下,我家亲戚里就有得过这个小儿麻痹症的,跛着腿走路,只是时间长了,默然了,老人们提起来当时的情景已经轻描淡写了。

五十年代我们刚刚建国,全国尚未完全解放,贫穷和匮乏是最准确的概括了。但是,每年2-4万例的小儿麻痹症病例不能置之不理,为了应对这个未知的疫情,年年初,卫生部派出顾方舟一行四人去苏联考察学习,了解先进国家关于疫苗的进展。

回国后,分秒必争,短短3个月就试制出了三期临床用的疫苗。从第一期临床的10个,到第三期临床试验,到便于运输,将液体疫苗制成固体糖丸推广到全国,用了五年的时间。

这是新中国的第一个疫苗。疫苗经过四十多年改进和强制接种,在年,世界卫生组织已证实中国成为无“脊灰”国家。

因为了解了,因为有疫苗了,且强制接种了,所以我们对小儿麻痹症毫无恐惧感,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跟自己无关。

当我在卫健委网站上搜索到近几十年来的“瘟疫”事件:年爆发于美国的H1N1流感;年爆发于上海的甲肝疫情,感染人数超过30万;-年,石家庄爆发乙型脑炎传染病;麻风病;新世纪的SARS。再往前倒又看了年乾隆江南大疫,载入史册的是“死亡无算”!黑死病、西班牙大流感、俄罗斯流感、香港流感、、、

此刻脑海里闪过一个电视剧里有麻风病患者的镜头。于是又查了一下什么是麻风病。麻风病是由麻风杆菌引起的,医疗条件有限的时代,没药可医,只能把麻风患者运送到附近的偏僻的山上,建一些房子,远避河流及交通要道。这些病人也许终生都未能再走出“麻风村”,全国也不止一个麻风村,这在当时医疗条件有限的情况下,“麻风村”医院的历史前身,与外界隔绝,这种隔绝是绝对的,远离亲人,无音无信,忍受着病魔的摧残,自我的牺牲从空间隔开了病魔和健康。

原本以为我们一直生活在太平盛世,一场新冠肺炎让我看到世间还有无数这种看不到摸不到的敌人。正是一个个的病毒袭击,人类在被击中、回击病毒的过程里,不断发明对付病毒的新方法和新药品、新的学科以及捍卫生命和健康的新机制。

假设现在是年,用旁观的眼光看待当前正在发生的新冠肺炎疫情,医护人员就好比在干旱期,一个个拿着喷壶给小花们细细浇水的园丁,而科研攻关的针对性药品和疫苗普及就如同一场大雨淋透了大地,彻底解决了干旱问题。

再看,是否接种“流感疫苗”也是每年秋天身边人总是提及的话题。在新冠病毒刚开始爆发时,张文宏医生曾公开发表了一段18分钟的演讲,提到流感病毒和普通感冒的区别,生动的将流感病毒比喻成老虎,而普通感冒只是一只小爬虫。当我看到这段视频时,感受到我自己“固执和偏见”的味道了。

我一直都以为流感无非就是重一点的感冒。当看到他讲到年西班牙流感大爆发的时候,死亡了五千万,惊呆了。细看现在的确切数据显示每年流感季在全球可导致万-万重症病例,29万-65万起呼吸道疾病相关死亡,婴幼儿、老人是高危人群。去年冬天,武汉因为学生患甲流乙流导致整个班级停课的,几乎每个学校都有,我这才明白,流感原来来的也如此之快,区域性暴发也很严重,致死率竟然如此高。

钟南山在采访的时候提到:流感要早发现早治疗,一旦确诊流感,就要立刻使用像达菲一类的药物,但是达菲对大多数的流感没有耐药性,3天之后再用就会失去效果。然而钟院士不提倡等流感出现了再用达菲的办法。

他举了一个例子:假如一个人群中一个人得了流感,即使很快用了药自己康复了,但是也不能阻挡他在治疗期对疫情的扩散。他强调接种流感疫苗是预防流感的最有效手段,即使流感疫苗有高度变异性,三价、四价疫苗能够预防60%的流感发病,接种疫苗既是保护自己,也在减少疫情扩散。

他还重点强调,疫苗研发合作很重要,研发人员每年都在根据当季病毒流行毒株来定制,但是当前最主要的问题是逐渐转变大家谈疫苗色变的心理。这句话戳痛每一个人的内心,“疫苗事故”中外都有,小几率事件也无可避免,但是震惊全国“疫苗丑闻”隐痛却难以拂去。

从他的访谈语录里,我读明白了:减少“疫”扩散最有效的办法是在源头拦截。这不只是隔行如隔山,这是不知者无畏!

我们最最惧怕听到的病貌似不是病毒,而是癌症。癌症是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惧怕、逃避的病,“谈癌色变”,癌症不但让人丧失健康,还会拖垮一个家庭。在女性特有肿瘤杀手榜上,宫颈癌排名第二,严重危害女性身体和心理健康。然,幸运的是,宫颈癌是众多癌症中,唯一一个病因明确且已经有预防疫苗的肿瘤。宫颈癌的发生与HPV(人乳头瘤病毒)密切相关,90%以上的宫颈癌伴有高发型HPV感染,相反,HPV呈阴性的女性中,几乎不发生宫颈癌。

我一年前接种了HPV疫苗,然而我当时接种的心态并不是今天了解透彻的心态。我当时觉得,既然有疫苗了就接种,免得有一天我得了这个病,心里懊恼我为什么不早点打疫苗。

病毒在大自然界无处不在,家族庞大。病毒不进入人体,似乎相处和谐,但是一旦进入体内,就像树扎了根似的变得无比强大,迅速繁殖。人体免疫系统可不是吃素的,一番生死搏斗后,除了打败了病毒,还记住了病毒的模样,但也大伤元气。当病毒下次来造次,不用客气,速战速决,速度快到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头疼脑热,就结束了,这也就是所说的有抗体了。

这个记忆能力就成了科学家们的突破点,把病毒个体形态及攻击途径了解透彻后,用疫苗来提前为免疫系统通风报信,从而让免疫系统节约脑力和体力,轻而易举扼杀病毒。

这段话说起来轻飘飘,然而疫苗研发却是一项耗时久、高风险、高投入的工作,需要经历前期设计、动物实验和总计三期临床实验。病毒的种类不同,设计技术路径不同,疫苗研发到问世短则三五年,长达十几年才能上市。疫苗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药物,特殊就特殊在,它是用在健康人的身上,所以即使我们现在迫切渴望新冠肺炎疫苗的问世,即使是并联在向前奔跑,即使是“一边在天上飞一边造飞机”,但是急不得慢不得,该走的不能略过,这就是科学的意义吧。

人体免疫系统无声无息,但他们在体内时刻警惕着、准备着,一旦有不明敌人入侵,拼死履行自己的使命。套用一句流行语: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

我们已经深刻认识到疫苗是防控传染病最有效的手段,没有之一。预防又是最经济最有效的手段,预防工作做好,才能避免小病成大病,避免损失可避免的金钱和精力。

自然界中渺小的我们无法预知未来每一天,是否有疾病来袭,我们能做的就是利用现有的资源,不轻信谣言,别盲目自信,用科学的思想接纳已知的疫苗,比起空喊“我要提高免疫力”的口号,切切实实给免疫系统加个“护身符”,更能够让免疫系统节约体力对付人类尚未知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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